10月4号下午第一个个案,为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人处理肺癌,他的儿子和女儿分坐在父亲的两旁。
照旧案主要先选一个人作为自己的代表。儿子选了我的先生作他的代表。老人选了那位在一个个案中做过太阳,在戏班子个案中猛翻跟头的老顽童做自己的代表,女儿也选了一位。
我们十几个人围着他们摆成一个圈开始找感觉。
移动开始了。我绕着场转圈子。场中间有人倒下,有人缓慢的行走。有代表已经开始给老师汇报,她好似拖着沉重的脚链。
我一边绕圈子一边越走越精神,步子如军人般矫健。走着走着跑起来,跑着跑着我突兀的大喊一声,“立正”。这一声喊完就更专业了,什么“稍息,立正,跑步走,1234”都从我的嘴里一连串的冒出来。不喊不痛快。想喊什么我就喊什么。好玩的是我喊了1-2-3-4,后面跟着的人也喊1234,好像我是长官一类的。
我告诉老师好像在练兵。场里其他人似乎发生了纠缠,但我不关心,看不到。我只关心我的操练,还练习了打靶。我带着一种敬意在做这些,我告诉老师我的觉悟很高,至于什么觉悟不清楚。
绕圈走的步伐也从矫健逐渐变为一种居高临下和神气凛然。看着场中的人仿佛看到高墙内的犯人。好像是带他们出来放风。对看上去有点问题的人就上去教训一顿,口气和影视剧中表现出来的狱警如出一辙,“说你呢,到这里还不老实”;“就看你最不顺眼”等等。一位男士靠在一根柱子上,明显的不在我设定的放风范围之内,我说他几句,起了冲突,他和我们扯打了起来。有人说我是监狱长,后面跟着我的人是刽子手。这个不老实的人对刽子手用劲很大,激起了我的愤怒,我不知怎么冲上去就和刽子手把他推倒在一张椅子里。他没再起来,对老师说,他被我们打死了。
巡视中还和一个女人起了冲突。她说我们做了很多坏事,杀了很多人,要把我和刽子手分开。我也不知道后面跟着我的到底是不是刽子手,但我清楚他一定是个狱卒。这位女士也会让我想起革命干部一类的人,她穿的衣服和发型都很像。我们又和她扯打了一阵。我觉得竟然有人敢挑衅监狱长,特别气愤。下来这个代表给我说,看海你的力气好大,我也莫名其妙瘦弱的自己哪来那么大力气。
女干部还在指责我囚禁这么多人。旁边地上坐着一个女孩子拿着话筒在控诉我“你以为你能关住他们吗”,“你关不住,这只是暂时的”等等。这两个人的话听得我越来越累。我告诉她们是他们把自己关在这里的,和我没关系。最后我干脆懒得管了,我觉得看着他们一天精神高度紧张,好烦。
我干脆不管了,站在一边去。场上的人慢慢移动开来。拖着脚链的人还在沉重迈步,有人过去说,都没人管你了,你干嘛还自己绑着自己。她也不理。她前面说拖着脚链,肩胛骨还被钉了两个钉子。
兄妹俩的代表好像在场中间扯来扯去。看不太清楚,眼睛越来越沉,倒在地上睡着了。
躺下似乎感觉场上的人都在地面上,而我睡在地底下。地面上很吵。街道小巷的人都在奔走呼告“解放了,解放了”。
老人家的代表说一直找不到家,说看到的水泥,高架桥,就是找不到家。
我躺着躺着,又听到地面上的人在高唱“学习雷锋好榜样,忠于革命忠于党。。。。。。”。
一个女孩子还不停的唱着流行歌曲,好人一生平安,小草等等。
听得她唱歌,我好烦,我几次起来叫她别唱了。本来睡得好好的,她一唱就把我吵得睡不着。
还有一个代表说代表一个肉球球,一直身体蜷缩成一团,不知干嘛的。
肉球球和老人家的代表走在了一处。他说他看到了田野,要找到家了。
我听到他找到家了,突然就一片伤感,爬起来坐着对他大喊说“回去别忘了我,记得我.”
这时候他们在场的另一侧,离我有些距离。听得我大叫,他们过来到我跟前。我紧紧拉着老爷子代表的手,不愿松开,声泪俱下“我知道你儿子来接你了,你要回家了,我舍不得你走啊,你走了谁来陪我啊,你回去记得我啊,别忘了我啊”。还一点不愿意他回去。
后来那个肉球球靠在我身后了,我觉得有人陪我了,我就可以松手叫他走了。他安慰我,“会记得你,一切都会好起来”。我苦笑着说,“你有孙子了吧,你那个孙子天天唱歌,吵得我睡不好。”
我正想说,叫你那个孙子不要再一天唱了。旁边一个人又开始唱歌。但这次听着一点也不烦了。老师叫他给我说“时代不同了”,我一下子哭得更厉害,我说我知道时代不同了,不一样了,你要回家了。回家去一家人好好唱歌吧。
后来我安心让他们走了。老人家的代表说看到一扇门,找到了家。
个案结束,大家在分享。老人家的女儿问父亲,父亲说觉得我代表的人像妈妈。

 
  1. 今天早上反馈,肺癌的灵力医学处理后(灵力医学系统排列加量子共振信息水),胸腔积水控制住了,没有增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