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多的时候突然惊醒,下意识地摸摸床单,一手的潮湿,还以为是例假,可是打开灯一看,居然是淡淡的黄色的水,带着一点便便的味道。晕,没想到连拉肚子都不知觉。快速换好裤子和床单后又有便意,然而有力排出的却都只是水。严重的腹泻就这么开始了。到7点过给老师发短信的时候,已经拉了五六次,排出的水估计得有一大盆。怕身体脱水,兑了糖和盐,可是普通水下咽只会加重失水一样。每咽下一口,似乎都让我有种错觉,好似身体变成了烈日下的沙漏,蓄不住水,反而更加干涸。罢了,还是共振水替代。到现在为止,大概喝了一整瓶。以前假如闹肚子,就算是急性肠炎,排出的水也杂质很多,而且要在开始拉肚子的第二三天,才可能感觉到水。这一次,毫无预兆的来了。还有,因为一直共振水不离身,总觉得这胃部难受不该这么几天还不缓解。寻思是否还需加大量,于是昨晚临睡前曾把桶装的水压在腹部,平时都是紧挨枕头的。然后,就是又梦到水了,梦到我去深圳,老师拿了165Ml新包装的共振水给我,可是新的水的颜色偏红褐色,就像稀释过后的血。

 
  1. 我一直等你的消息,等你反馈给我你体内积压的大量水怎么排出体外——最后的答案就这样,就这样排出来了,可以推理,你那个“流血”多的问题,很快会解决。不过,因为短期内就如此快的调整,你脸部原来很饱满的水分,会少一些,脸部就不会那么“如同被春风吻过的花骨朵儿”这样水汪汪的,暂时就没有了,要过一段时间,产生新的平衡后,再会出现新的“花骨朵儿”。

  2. 母亲担心假如有人要让我相亲,我的样子出不了门,没好气地问过很多遍,问我是否需消炎药和止泻药,每次我都说不用,是身体调整;而她均不置可否,反而有些暴躁,她认定我应该吃下氟哌酸和黄连素之类的,她总想去买,却担心买来我不吃了害她浪费钱。我想到了,在我生病,被病痛折磨的时候,也就是我和她的关系最为紧张和疏远的时候。她从来不肯站在我的角度,而是用她自己的思想,来度量和采取行动。30年了,我没有听过来自她关切的一句话,没有看到过让我心下稍加安慰的表情。不管是我流血、发烧、外伤还是别的,总之,当我稍有不慎处于病中的状态时,我就特别特别害怕面对她。而我的父亲,虽然自幼我和父亲不太亲密(他们一直因为工作两地分居,聚少离多,我的心事从小就被忽略与拒绝),但是,如果我生病时碰巧父亲回来,哪怕他只关切地问过我一句话,我的泪水都会极其脆弱地哗哗而下,带着渴望已久的感激,还有无比巨大的委屈。其实父亲心很细,若不是被病痛的身体拖累,他应该是个非常幽默而顾家的人。是的,我的母亲从未问过病中的我“哪里不舒服?想吃点什么?现在好点了吗?还要去看医生吗?喝水吗?”等等诸如此类的话。取而代之的,是她丧着脸,或发怒,或焦虑、甚至充满鄙夷的嘲讽,或者要死要活的对自己命运的巨大哀叹。我害怕,同时又极端厌恶她。特别是当她漠视我的难受与否,而兀自站在远处哀叹自己总被一大一小两个病人(父亲和我)折磨的时候,哀叹命运不公摆脱不了的时候,她的模样丑陋无比。这女人自以为她尽职尽责地照顾我了,可是她连我具体病的细节都不愿意知道。这真是莫大的讽刺,她在街坊的眼里,是个天下难找的好母亲,如此的朴素、吃苦、善良、能干(退休后她自学了中医经络知识,能为其他人解决很多毛病,口碑不错)注意我说的是“其他人”,不包括我。是的,她拒绝关注病中的我。在我小的时候,这种意识就开始被不断累积和强化了。她的无私的爱心和关心,只能在别人的身上体现;所以人们会无比羡慕我,人人都不能理解我,按常理来说,有个会治病的母亲,女儿应该是最大的受益者。然而我不是,我悲哀可怜到无福享受。几乎每次她对我“动手”,都是我一再哀求的结果,而每次我都不甚满意,因为她完全失去了为别人服务的那种,让人感动的耐心。她无法专注,而在对我“治疗”的过程中,总有厌恶的情绪爆发出来。所以我深深体会到“被忽略、可怜和孤独”。想起家排的时候,母亲的代表说我的代表对她有恨,看来,这种隐藏的恨意很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