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10月30日,我在忠正老师的工作坊作了排列。我要解决的问题是:想自杀。头脑中一片空白地走上前台,坐在忠正身边时心里有一股安全。他让我选一个人代表我,并鼓励我自己走到前面去,凭自己的直觉和感觉选一个人代表我。我慢慢地走到前面,在一群陌生的面孔里一下子就找到一个象极了我二十岁的女孩,当我指向她,她突然笑了,说“我就知道会选到我”。接着十几个人走到场上,很快,一个人崩溃地大哭起来,嘴里喊着“我很压抑,我心里很难受”,坐在一旁的我突然间和她很共鸣,心里也很难受,眼泪止不住流下来,当时我看到的那个哭得很厉害、一直想躲起来的女生就是我,就是内在的那个脆弱的我。排列在继续,一个女人指向另一个人“他是国发党”,并且是忠诚的国民党,是共产党的死对头,一个年老的的女人追着“我”,“我”吓得一直躲,旁边一个人告诉那个追“我”的女人“你找错人了,不是她害得你,是你的上级”,后来她躺下了,就是安息了。胆小的“我”哭着躲着突然走到这个安息的女人身边也躺下了,说觉得那样舒服。接着出现两个忠诚的女八路, 是“我”的好战友和亲密朋友,她说是和“我”接头的,是“我”给她情报。两党在一场攻城战斗中,两个好朋友战友牺牲了,在“我”身边躺下。那个脆弱的我突然站起来说“我走了,没我的事了”,忠正说那个胆小的你走了。国民党那边也牺牲了很多“我”卧底时的朋友。八路军战友不能安息,上级领导说“战争已经结束了,你们安息吧,国家和人民不会忘记你们,党和国家会永远记住你们”,随后她们对我说“你要好好活着,活着象个女人,好好活着,替我们活着”,“我”看着她们一点点死去,痛哭不已,“我”和领导献了花圈,在她们面前跪拜。我和“我”相拥跪拜,直到国民党和共产党死了的人都安息了。

坐在案主位置上的我,直觉到那个胆小脆弱哭着躲着的人是内在的一个我,感觉到那个勇敢地战斗在第一线的我是有责任的是另一个我。

案例结束后午饭期间我一直联系远在安徽的父亲,家里电话没人接,我联系到在山东部队里的大我六岁的哥哥,他说我舅舅是八路军,我父亲的姑父是国民党,但细节他说不清楚。下午上课前十分钟,我接通了父亲电话。父亲亲口证实:他的姑父是国民党要员,名叫王天如,是个忠诚的国民党员,郭沫若曾经劝他投共,但他宁死不从,父亲的姑姑也是国发党。我的外公是陈毅的部下是老八路,而且我的三个舅舅都是八路军,三舅(在世)是团级政委,二舅的官更大(死在朝鲜战场),父亲十来岁的时候八路军攻打泗洲城(就是我现在的老家安徽省泗县),我外公和大舅二舅三舅参与了攻城战斗,八路军取得了胜利。

当时我说给全场人听,震撼!